Thursday 29 January 2015

摘草莓到底是怎样的工作?(上篇)

        为了延签,打度的小伙伴即使再不愿意,也逃不过要找agriculture或horticulture的工作。我想,这应该跟纽西兰最缺人手的领域有关。当中,蔬菜或水果园的机会算是最多,而园内的工作也随着季节有所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 在纽西兰,除了奇异果是大家的首选之外,热门的水果还包括了苹果、蓝莓和草莓。这里说的热门,是指比较常见或比较容易见到招工启事的。摘草莓算是我第一份offer,刚好是可以延签的工作,又只有两个星期而已,所以我硬着头皮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 说到草莓,大马的小盆友们应该会联想到金马伦高原自摘草莓、环境还不错的样子,是吧?那到底摘草莓是怎样的一份工作呢?


上班时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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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草莓是一种非常矫情娇贵的水果。阳光太强会把它们晒坏,所以我们从早上6点就开始工作,到中午12点而已。雨水太多会把它们淋坏,所以如果太大雨就无法开工,我们背包客就吃自己。


装备

        一月底的纽西兰虽然还是夏天,但天未亮的时候,吹来的风会有点冷,草莓树上的露水也是冷的。要是你把自己弄湿了,再加上吹来的冷风,很快就会觉得很冷了。还有,由于夏天的纽西兰不会太热,吹来的风是凉的,不过不代表你可以短裤背心上阵,因为纽西兰的紫外线是有名的。因此,做好防寒、防风、防晒的措施,是必须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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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采草莓的时候,就是这样穿的啦!
这也算是我大学运动服(外套)的遗照了,因为过后它再也没离开NZ了。

        我行前的硬体准备时间不多,虽然爬过文,知道户外工作需要防寒防风防晒的衣物和配备,但短时间内不知道该到哪里买。一想到适合户外活动的服装可能在纽西兰更容易找到,我就意思意思地准备了一套而已。不过,对于头部脸部的防护措施,我可是特别下过功夫去找的,因为根据其他人的经验,适合我们要求的帽子很难找。hat 1

        找帽子的要求,除了防晒还是防晒,要防透顶的晒也要防脸部的晒,因此一定要有布罩脸。我有想过要找右边这种,前后左右都有大檐的帽子,还附有面纱;但它实在是太丑了,让我无法戴着hat 2这样的帽子外游(“一物多用”是我在纽西兰的宗旨)。

        我理想中的帽子应该是属于鸭嘴帽类的,个人比较能接受。结果我的搜索结果当中以左边这顶最为常见,但天啊,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恐怖分子?重点是:它的帽檐不大,遮挡较少,护脸护颈的防晒纱看起来不怎么透气,穿戴之后应该会很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 最后,我选择了一顶有大檐的帽子,面纱是全纱布,轻盈又透气。

        至于鞋子,我来不及买防水胶鞋(gumboots)或便宜的布鞋来当工作鞋的,就唯有穿着我唯一双的鞋子上阵了。只是没想到…… 第一天就阵亡了(阵亡史请看此处)。所以,无论是工厂里的grading或packing工作,或户外的picking等工作,我强烈推荐有不同的鞋子应付,不然就准备穿脏脏的鞋子拍照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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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草莓树的茎虽然不硬,也没有刺,但在工作过程中,如果摘采速度快了,还是有可能划伤自己。因此,我开始工作的第一天,老包就教我们要戴手套。我们无法戴比较厚的,如涂漆工人那种或洗碗的那种,因为有可能会伤到草莓或很难摘好。不过,这种可弃手套已足以应付,可以多用几次才丢弃。

        最后,我们还需要一辆装草莓的小推车。这当然不需要自己准备,在园里就有,只是……没想到小推车与小推车之间也有小剧场(汗!)。园里的摘采工人,除了有是打度的包包,还有另一批算是长期工的岛民。这些岛民据说是来自东加(Tonga)或萨摩亚(Samoa)。这种情况下,他们自然会跟“自己人”混在一起,而包包们也一样,因此两批人马的小推车也是分开放,然后锁在一起的。其实,同为摘采工人,而大家的薪水也都是计件的,有必要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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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小推车的大合照,未绑或上锁。
推车上都有个旗子般的白纸条,是包包宣誓主权的方法。

        我曾想过,他们到底是真的邪恶,还是我们戴有色眼镜了?园里的小推车数量应该是足够的(所以园主才会请相应的人数啊),而每人只能推一辆而已,推两辆没意思的,因为摘采工人是论摘采的速度与数量,并不是运送的数量与能力。后来,我认为是园方的问题,因为他们没有奉行“要让马儿跑,就要让马儿吃草”。就我个人经验,进园的第一天,完全由我的supervisor带领(她也是打度的)。当她讲解完毕,其他人早就熟练地拖着自己的车子去采果了,我们新手就只是从剩下的推车里选,被选剩的,就是我的。不过,我那辆恰好就是有个轮子是卡死的,应该是坏了。这些推车空的时候已经有点重量,这时候拖拉,已经觉得很不顺了,之后还要载满三托的草莓,岂不是更重?如果推不了,需要抬的话,我怎么抬得起呢?结果,supervisor就在远一点的地方找到另一辆给我换了。

        我以为第一天成功开工,就没事了,没想到第二天还是会出问题!当我准备开工的时候,居然只剩下一辆推车,而且居然还在前轮自个儿上了脚踏车的那种链锁,换言之,就算它没有跟任何东西绑在一起,我都不能用,因为前轮被卡着了,除非我用抬的。这时候,所有人都跑光了,只剩下我一个。在我很无助的时候,园主的儿子刚好经过,我就问了他该怎么办。他没有锁头的钥匙,也不知道是谁上锁的,于是就找来工具把它撬开。当天中午收工的时候,当我最后回到集合之处,supervisor才问起大家关于锁头和铁链的事情,于是我复述了一遍。没想到supervisor这时候露出面临大难的表情,我才知道锁头是不应该撬开的,因为是他们用来上锁包包帮的推车。我当然很不好意思,连忙道歉。只不过,整件事情有蹊跷,因为昨天上班明明还好的,我也把推车归还至包包的集合点,被他们绑在一起,今天上班人数相同,没有新加入谁,怎会剩下一辆给我,而且还要是上锁的呢?那到底还让不让我开工?所以,我认为园方其实并没给员工提供足够的资源,资源是刚刚好,甚至有点缺乏,以致员工与员工之间产生了竞争,如岛民群和包包群的小推车是分开摆放之余,还要上锁,因为怕被拿走了。我来采果而已,需要那么麻烦吗?(摊手)


        草莓怎么采?草莓园长什么样子?工作情况如何?

        下回分晓。是酱(sekia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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