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 13 June 2009

实习记:第十二届上海国际电影节

        第十二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正式开映了!

        我负责的是上海影城一厅,正如前一篇日志所提到的,一厅是那么地大。但是,第一部电影看起来没什么看头,1118个座位到底能卖出多少张票呢?虽然票房不关我的事,但是人数上升,代表了我人生危险度也提升。要是把字幕敲砸了,扔臭鸡蛋、破口大骂、丢爆米花等,观众们会怎么做我实在无法预料。

        依照影城老师的吩咐,我把该打出来的进场通知和电影院告示[1]都放了后,就开始打出第一部播放的影片介绍——美国影片《引狼入室》(I am scared! I am scared!)。这个影片是我翻译的。翻译的时候,我看的DVD在英语对白的时候是没有字幕的,是我听译而来的。然而,在电影院播放的拷贝却有完整的英语字幕,包括印度语歌词。不知道是后来找到的文件档字幕没有包括那些歌词的翻译,或校译的同学没有翻译出来;再加上印度语的语速很快,所以敲这影片的难度上升了。在无数的跟不上与出错下,我终于熬过了这第一部——第一部敲字幕的电影,第一部敲自己翻译的电影,第一部在中国的电影院看的电影,没错的话还是第一部在戏院看的惊悚片呢!我的第一次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 一厅的第二部电影是下午一点半的爱尔兰影片《线人》。这部片子是由我的搭档沈星言负责。原本我想坐到下面舒服的座位去小睡一会儿,然而播放以前,我们接到通知说《线人》是没有英语字母的。天啊,这爱尔兰口音超级难听呢!然后沈星言说她感到不安,我只好坐在她旁边了。

        第三部播放的电影是美国惊悚大师希区柯克(Alfred Hitchcock)的《家庭阴谋》。我负责敲这部片子,但我没看过这影片,也没见过其字幕,而播放电影的老师竟然说这片子没有英语字幕,这令我倍感压力。但看片名,就觉得这是一部血淋淋的电影;岂料,这电影还带有一丝丝的幽默。我的眼睛没看影厅里的大荧幕,而是几乎都盯着电脑荧幕看。反正没有英语字幕,看电影只会让我更加不专注。敲这片子的效果我相当满意的。当然,这不代表没有出错,而是有好几处导演耍幽默的地方,我能及时听见并打上字幕,让观众也笑了。身为一个敲字幕的工作人员,这也算是一种满足吧!

        今天只是敲了三场,我已经开始头昏脑胀,眼花缭乱。这是因为我在黑暗的地方里,盯着电脑荧幕看,基本上疲劳的速度比我在电视台翻译还要快。唉,接下来几天会怎样呢?祝福我吧!

 

 

[1] 进场通知大概是欢迎观众来参加第十二届上海国际电影节,然后提醒观众把手机改为震动模式等;而电影院告示主要是反盗版的,也就是说明观众不能在电影院里尽行拍摄或拍照。不像马来西亚,直接打出不能录影或拍摄的signs。

Friday 12 June 2009

实习记:此“上外”非彼“上外”

        话说电影节台本翻译组的人数不够,负责老师就找来了比咱们学校更为符合“志愿者”身份的学生来,充当救兵增加翻译的人数,也让他们到没有华师大学生去的影院敲字幕。

        其实,我并没有很清楚他们到底是哪间大学来的,也不清楚他们是那些科系的。既然是真正的志愿者,科系应该没在考虑之类,因此金融系的也来翻译了。我最常听见的学校名字,应该要数“上外”和“上大”了。“上外”,是上海外国语大学的简称,只是这个名字,就让我觉得出来的都是语言系的专才;“上大”,是上海大学的简称,嗯……我想这没有复旦大学、华师大有名吧?

        第一批来的志愿者当中,就有“上外”的同学。他们刚到的时候,负责台本翻译组的组长杨小艳让他们翻译片子,也没有给他们选很难的片子,后来却传出他们翻译得很糟糕的消息。奇怪了,不是外国语大学吗?理论上来说,外语不是比我们学校还要好吗?但是听起来,似乎他们普遍上的水平不如我们。直到这一两天,我才了解此“上外”非彼“上外”。上海外国语大学的学生确实有翻译过,但是出问题的不是他们,而是另一个“上外”——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,不只是工作成果、态度有问题,连人品也有问题的!

        虽然很多事情都是听回来的,但是我很相信空穴来风,事出必有因,即使我们不同校,我们也没有必要无缘无故中伤别人。他们翻译得怎么个烂法,我无从说起,毕竟我没有真正见过他们的“杰作”,只是听过同学提起而已。他们的学生有的人随便乱译,有的人不会就直接打星号,而整篇下来有很多的星号。要命!之前有些片子,初译和校译都是他们的同学,也让咱们的组长因为前例而很不放心,拿出来让我们再校译一遍。这岂不是增加我们的工作量,拖慢我们的进度吗?然后,竟然还有人投诉咱们组长偏心。组长妹妹在她的部落格里说得没错,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,却怪别人偏心,真放肆!

        好了,不说听回来,就说说亲身体会的。六月九日那天,我们的同学很多已经把片子看完了,放假去了,所以她们的位子都空了出来。今天来了一班人,都是“上大”的,也就是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的(之后皆简称为“上大”,以免侮辱了真正的“上外”)。他们的任务就是直接看片子,并学会用字幕软件。有一个男同学不会用,问他们的负责人,而他们的负责人也不清楚,跑过来问我。既然人家问到,我会的我当然教。但是,当我一靠近,那个男生就以责备的语气跟我说:“同学,你踩到了我的电脑。你看,你一来到我的电脑就卡了。”没错,他一直在动他的鼠标,荧幕上是没有动静的。不过,我并没有踩到什么啊。然后,他又说:“这个地板是动的,你一踩到我电脑就卡了。”我看看地板,那一块完完全全就在主机下面,我到底是怎么踩到啊?那个男同学的位子原是我们同学杨青坐的。在过去的一个月里,我进进出出地经过那个位子,也曾站在他所谓“我踩到他电脑的那个地方”,杨青都用得很顺利,没有听过她说卡机的,他第一天用,竟然卡了?更好笑的是他怪我,好像他来了很多天,而我是新来的,不知道那块地板有问题那样。笑死人了。他们的负责同学还好声好气的跟他道歉,老娘我才没那么好欺负呢!我告诉他,我来了整个月都没事,他一来到就这么说,他爱怎么认为就随便吧!然后,我到旁边的位子去教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 在他们的位子后面,有一大堆的绿茶和几箱矿泉水。之前,我们同学要喝,都是战战兢兢、偷偷摸摸地拿来喝。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大胆,公然地拿下来分派。这样也就算了,那个贱男(就前面提到那个有人品问题的贱男),竟然拿了一打下来,派剩的都放在他椅子后面,把那个地方弄得很乱似得。他以为他是谁啊?他以为那地方是他家吗?原本我很想跟他们的负责人说的,他们的同学是在太放肆。但想想也不需要了,因为孤寒的电视台总要“豪迈”的志愿者来制伏的。

        贱男的故事还没完……他竟然在一个大家都很认真做事的地方,坐得像自己家里一样。从他身上,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键盘摆放在主机上的时候,是倒转的,能打字的那一面键盘竟然是朝下!我能不说他脑残吗?电视台的主机都是放地上的,有的位子刚好排到桌子旁边,就好像贱男的那一台电脑。贱男的坐姿非常丑陋,只输给他的长相与人品,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整条左腿就放在主机上,而鞋底对着他前面的人,也就是我隔壁的姜屹隽。我们不是面对面的,因此姜屹隽和贱男的鞋底距离不远,大约比一个成年人(不是Incredible Hulk!!!)的手臂还要短一点。脑残的他,还以为这样坐很有型,在电视台的办公室里走路也是大摇大摆的。

        同样是“上外”二字,却有着不一样的素质。中文里的省略语还真有趣啊!

实习记:最后的战役

        昨天一个突然的通知,原以为今天可以在房间享受最后一天的假期,并开始下一份论文,结果泡汤了,因为到上海影城敲字幕的同学,必须在今天过去一趟。

上海影城

第十二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宣传海报

这些都是应届金爵奖的评审

        今天我很早到,我们的集合时间是中午十二点,而我十一点就到了。我走来走去,其实就想要找一张椅子坐坐。结果,我发现影城里是没有椅子的;即使有也是属于Starbuck的。最后,在无可奈何之下,我唯有进去Starbuck买一杯饮料,边喝边等。我发现,这间Starbuck超小,店内有只有两张沙发,就在窗边的桌前;其他的是五张桌子和十张椅子,即每张桌子只配了两张椅子。在那里喝着我点的Java Chip后,我听见后面桌的人说,去年来了成龙、章子怡,今年的有木村拓哉和好莱坞的一个明星。听那个女子说话的语气,好像在说张三李四那样,没有明星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    同学陆续出现后,小组长沈祎就联络影城的企业经理。我们第一间进的影厅就是一号影厅,也就是我接下来九天要工作的地方。打开门,就是一条走廊,前方没看见座位;但当我做过了走廊,回头一看,才看清了影厅的面貌,真的非常的大啊!我想,比咱们学校的大礼堂还要宽一点吧,但比咱们学校的礼堂短一点。

这就是能容下1118人的影城一厅。这镜头还拍不完呢!这是我见过最大的电影院!

白白那个就是荧幕,而红圈里的就是字幕显示器。我们之前翻译、校译的,都会显示在那个东西上,就像打广告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 然后,我就开始测试字幕的事情,然后了解了一些我不明白的细节。我发现,影城的负责人(我该称呼他们老师吗?),包括那个企业经理,态度都很好。杨青还说,同样是人,为何电视台和影城差那么多?对啊,同样都是人,而且他们都是对着人说话,既不是机器也不是动物,为何电视台要那样子对待实习生?

        测试完毕,理解了明天的基本情况后,我们就离开影城回校了。

        二零零九年六月十三日,第十二届上海国际影展开场了!实习的同志们,让我们带着最后战役的心情对待接下来的九天;九天后,我们就会抗战成功啦!冲啊!!!!!!!

Wednesday 10 June 2009

实习记:一个人的庆祝会

        下午三点半左右,我撑着伞走在吴江路上,天空正下着绵绵细雨。若是以前,这样的天气我肯定感到郁闷,因为我不喜欢撑伞,更不喜欢雨水弄湿我的衣服裤子;但今天我确实无比开心。原因很简单,那就是我终于把电影都看过了,除了没有光碟的电影。实习了一个多月,我的心境第一次觉得那么地轻松,那么地亢奋。走着走着,我心想这么high的心情,总不能浪费掉,我马上打电话约人出来party一下。不过,由于有人不能出来,我也就只能作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 我还是不死心,想到晚餐又要出来,就索性买面包吃,当是为自己庆祝吧!我在早安巴黎买了两款我之前想吃的面包、原味乳酪条和奶味的小糕点。到了中山公园后,我又忍不住嘴馋,去买了The Coffee Bean 的白巧克力拿铁冰沙(Ice Blended White Chocolate Latte),然后回宿舍和小P庆祝了。

        YP说,今天就已经这么high,实习真正结束以后,不就更high?我觉得,我今天几乎已经是high疯了,也许……是因为我今天还有精神去high,实习真正结束的那天,我还要从早上工作到晚上呢!到时候,还有精力high吗?天晓得!

Tuesday 9 June 2009

终于

        终于来到这时刻了!

        距离电影节开幕的日子仅剩下五天,而距离这讨人厌的电影节闭幕进入最后的十四天。这一刻,我恨不得明天就是闭幕典礼。虽然台本翻译完毕,我剩下五部电影要看(要看过一遍,那么进电影院才会比较容易敲。没看过的话,可能会不知道台词在什么时候跳出来),但我觉得战争还没结束。第一段的战争过去了,第二段可说是无法预料的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 除此之外,我也该说:“中国终于解禁MySpace了!我终于可以上到MySpace了!”在这一段没有MySpace、Youtube、 Wikipedia的日子里,我觉得我的世界是那么地小,对于留学到中国非常遗憾。几天前,我还是处于超级郁闷之中,最主要是因为:人家出国留学,无非是想要看到更广阔的世界,但我来到的这片地域是如此广阔的国家,其视野是那么地窄小。换个角度来看,我总算是尝到了井底之蛙的感受了,我所看的网站,都是被过滤的,正如井底之蛙看见的天空,是由井口框出来的。足不出门,能治天下事,让人们的精神得以满足;但是我天天出门,却什么都不知道,叫我怎么满足呢?

        事到如今,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还有一年,之后……送钱让我念研究所都未必会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