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16 May 2016
WiFi之恨
印象中,在那些“最佳城市”、“最适合旅游的城市”之类的排行榜中,新加坡往往都在榜内;就算不在十大之内,排名也不差,尤其是以亚洲为范畴的,评价相当正面。这次我到新加坡只待三天两夜,没有打算花钱买当地sim卡,除了因为以省钱为最大原则,也因为没有需要打电话或在外上很多网,最多是需要一点流量来Whatsapp一下,以便跟朋友会合。是你的话,你会因为这么一丁点儿的流量就花新币$15吗?
在决定买或不买之前,我先预设自己会到的地方。我不打算旅游,所以除了剧场和旅舍,我最有可能碰到的是商场和地铁站。经上网查看,新加坡的地铁站(不是地铁上哦!)是有WiFi的,只不过不是所有站。我这次住在牛车水(Chinatown)站附近,理论上,这个站有没有WiFi可说是最重要了。幸好,这条线的大多数车站都有,所以就算其他车站没有WiFi,问题也不大;甚至,我还异想天开:要是我突然需要网络,可以停靠某站,借用了WiFi再上车继续前进。至于商场嘛,不外乎就是McDonald、Starbuck、Coffee Bean这种地方会有吧,应该不难。
情况大概如此,我决定不买。
没想到我抵达新加坡后,这些理想情况一一被破灭!虽说想象终归是想象,我真没想到如此这般先进、已开发、发达的国家,还是让我在寻求WiFi上头头碰着了灰!
Saturday, 14 May 2016
独游新加坡的理想住宿 —— Wink Hostel
这次会到新加坡,主要是为了看《南海十三郎》的话剧演出。你若问我,我会更觉得马来西亚的观众会更能接受这话剧,因为语言的关系。自2014在新加坡演出后,监制高志森曾到槟城、怡保、吉隆坡视察,我真以为《南海十三郎》有机会在大马上演。或许因为制作费过高(剧组人员高达六十人),而本地看话剧的风气弱,所以一直未能落实,再次海外演出也只能在新加坡上演。
言归正传,由于我大部分的费用都花在话剧戏票上,所以其他的东西能省则省。旅游住宿这回事,能将就也能讲究。但无论是哪种,单人住宿总是比双人或多人租酒店、旅馆来得贵。受过纽西兰打工度假的洗礼,现在出门会不禁想到可以找能只租床位的旅舍(hostel)。这次独自出门,加上省钱为最大原则,所以我的目标是要找一家看起来还不错,可以让我整个白天待在旅舍内的住处。为何白天不出门?因为白天很热,出门又要花钱,不如在旅舍过时间?待差不多接近看剧的时间,才出门吧!
Wednesday, 20 April 2016
报税小插曲
今年是我第一次执行网上报税的工作,帮我爸弄的。由于是第一次弄,很多东西都不熟悉,所以是一栏一栏小心翼翼地填写。到了伴侣那一栏,在妻子姓名、身份证、生日日期之后,我看到了一个让我很好奇的连接——Particulars of Other Wives。
嗯,虽然是合法的,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但真正看到的时候,难免心里会觉得:啊,我国文化真特别。
Thursday, 7 April 2016
报生纸惊魂记
今早爸爸看报纸得知,芙蓉有个老人在更新报生纸后,他的国籍身份居然沦为非公民。我不在现场。我猜想,他应该是跳跃式地读过新闻后,就马上找出他自己的那张,因为他在三月底刚刚更新过。他很担心,因为新闻中的事主所拿到的报生纸是粉红色的,而他拿的也是!翻找到后,一看,吓了个惊魂丧魄!当了那么多年的公民、投了那么多次的选举票,进入花甲之年才突然变成非公民?他连忙带了相关文件,就往国民登记局奔。
下午,妈妈说爸的报生纸换不了,而暂时也做不到什么,还说官员解释了粉红色的报生纸不一定是给非公民的。这当然啊!报纸上都写了,粉红色是给非公民和国籍未定的人;而依此逻辑,无论是哪个身份,都不是“公民”啊!我爸在马来西亚出生、长大,公民能做、该做的,都做了,却在换报生纸之际落到一个不明确的身份,反应大是当然的!万一这个时候有什么冬瓜豆腐,又或者那些换了报生纸的老人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新报生纸,谁知道当事人去世后财产会不会被充公了呢?
新版的报生纸分四个区块:孩子、父亲、母亲、申报人。跟我那个时代的报生纸比较,新版的报生纸有三栏引起了我的注意——种族、国籍、宗教。如果这三栏只是出现在父母亲的区块,倒没什么;但是它都出现在前三个区块。我一直以为,在马来西亚出世的人,只要能够拿马来西亚报生纸的都是公民,但原来不是?还需要在报生纸上注明国籍?再来,就我那个时代的报生纸,种族只注明父亲的,理由很简单:时下是父系社会。如果“种族”一栏只出现在父母亲的区块,倒还可以接受,因为需要更详细的资料嘛;不过现在连孩子的区块也有,难不成华族的父母可以生得出卡答山族的孩子?至于宗教则更离谱,除了巫裔从小就有宗教的枷锁,其他的孩子出生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宗教的吗?
回到我爸的新报生纸。看着纸上种族一栏,写的居然是“福建(Hokkien)”。什么时候福建成了种族而不是籍贯?应该写成“华族(Cina)”啊!再看父亲、母亲的区块,发现除了名字和种族有被填上,其他均为“未有资料”。我想,追溯无源是我爸的身份被列为“国籍未定”的最大原因吧?看着我自己的报生纸,既然父母亲的身份证号码、工作、种族都有记录,我想我爸原本的那张报生纸应该也有我爷爷奶奶的资料,但为何更换新版后,记录全消失呢?因为电脑没有记录还是……?
跑过移国民登记局却没结果后,我爸向一位地方政治人物兼合格律师求助,结果……不知道会怎样,就等等看呗。在此顺便呼吁,如果你们家有老人家,或going-to-be老人家,或年轻人也好,只要换了新版报生纸,都必须要由头到尾检查一番!
Thursday, 31 March 2016
记一丧事
丧事这回事,对我来说还真陌生。呃……估计也没几个谁会感到很熟悉吧?近亲的丧事办过两次,都在家,这是我第一次到灵堂。原来,灵堂跟学校或外边的商业礼堂差不多,就朴素、简单些,没有设计可言。有可能只是我到的这一间是这样,那些付得起钱的、愿意付钱的,就可以找比较好的场地,如富贵集团的?这灵堂位于我中学的斜对面。这么久以来,即便是当初有五年上下学的时光,我一直都以为这是一间庙堂。我一到步,就四处探头张望,好奇宝宝呐~~~ 我看到内堂部分有分三个区域,上边有号码,才知道这个场地分1号、2号、3号灵堂。我开始想象,要是三个灵堂有被租用了,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呢?
第一晚没其他人,就我们而已,来宾都知道往哪儿走。再加上我们的讣告还没刊登出,来宾其实很少。出殡日是第三天早上,是上班日;经讣告和消息的流传,来宾都聚集在第二晚了。丧礼的第二天,隔壁2号堂有租用者。原以为没什么差别,但原来真正的戏码是在晚上诵经时段。
我不知道丧礼的诵经是否也有分合适的时辰,因为两边都几乎同时进行。外公信奉的是我叫不出名字的日本教,拜一个里面挂字画(还是符?)的小木橱、烧黑色短香的;隔壁也是佛教,但不同系的,用的是一般的香。我是个完全不会分辨佛教的人,只能从形式上知道他们的不同。进入诵经时段,我们这边是坐着重复地念同一句我听不懂的经文,隔壁则是穿上黑色、看似毕业袍的长袍,拿着香站着念经。由于隔壁的家属、朋友是站着的,无形中变成了一堵分割灵堂为左右两边的墙。两边的诵经仪式结束后,我发现一个爸爸相熟的朋友坐在另一边,是人家那边的治丧桌位,不禁疑惑:他们是因我爸而来的?还是真的刚好就是要出席隔壁家的丧事?我告诉我爸,他马上过去找他的朋友,从他们的对谈表情,我马上就感应到那位朋友是走错边了,而且还把帛金写给了隔壁家。写错帛金这回事,说真的,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、碰到,就像清明节时,你不可能扫错墓嘛!只是……就现场环境而言,这一点都不难理解,因为靠近人家2号灵堂的入口处就个非常显眼的桌位,写帛金的;而外边插着“XX治丧处”的牌子,无论是我们的还是隔壁家的,都是靠近2号灵堂。我们1号灵堂不是没有入口处,只是不大“顺脚”,于是大部分人都往那边走了。
夜渐深,来宾陆续离去,阿姨舅舅坐下闲聊的时候,才提起他们都有朋友走错边,也把帛金都写给隔壁了。我从聊天的位置远望两张写帛金的桌子,视觉对比之下,我们的真的非常失色、非常不起眼,甚至不怎么像帛金接收处,更像是一张放杂物的桌子。我想,就算事情重来,这也是无法避免的。一来,我们没办法控制来宾往哪边走,二来,我们只是在办朴素的身后事,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而大事装饰帛金接受处,这毕竟不是喜事。就算是婚礼,也有红包写错给人家的例子啊,所以算是一种遗憾吧。
我讲这个,主要不是为了那帛金(虽然有些朋友下手肯定不轻),而是那份遗憾。之前还在想,没在家里搞丧事的好处,就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想起治丧那几天的情景。我的经历让我深深地体验到,即使是大家都很开心的圣诞节聚会、新年聚会,我在那间屋子的客厅静静坐着时,不禁会想起阿嬷出殡的那一刻。我想,灵堂可以杜绝这样的情况发生,可以少一些伤感,只不过事无绝对,会出错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出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