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是我第一次执行网上报税的工作,帮我爸弄的。由于是第一次弄,很多东西都不熟悉,所以是一栏一栏小心翼翼地填写。到了伴侣那一栏,在妻子姓名、身份证、生日日期之后,我看到了一个让我很好奇的连接——Particulars of Other Wives。
嗯,虽然是合法的,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但真正看到的时候,难免心里会觉得:啊,我国文化真特别。
今年是我第一次执行网上报税的工作,帮我爸弄的。由于是第一次弄,很多东西都不熟悉,所以是一栏一栏小心翼翼地填写。到了伴侣那一栏,在妻子姓名、身份证、生日日期之后,我看到了一个让我很好奇的连接——Particulars of Other Wives。
嗯,虽然是合法的,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但真正看到的时候,难免心里会觉得:啊,我国文化真特别。
今早爸爸看报纸得知,芙蓉有个老人在更新报生纸后,他的国籍身份居然沦为非公民。我不在现场。我猜想,他应该是跳跃式地读过新闻后,就马上找出他自己的那张,因为他在三月底刚刚更新过。他很担心,因为新闻中的事主所拿到的报生纸是粉红色的,而他拿的也是!翻找到后,一看,吓了个惊魂丧魄!当了那么多年的公民、投了那么多次的选举票,进入花甲之年才突然变成非公民?他连忙带了相关文件,就往国民登记局奔。
下午,妈妈说爸的报生纸换不了,而暂时也做不到什么,还说官员解释了粉红色的报生纸不一定是给非公民的。这当然啊!报纸上都写了,粉红色是给非公民和国籍未定的人;而依此逻辑,无论是哪个身份,都不是“公民”啊!我爸在马来西亚出生、长大,公民能做、该做的,都做了,却在换报生纸之际落到一个不明确的身份,反应大是当然的!万一这个时候有什么冬瓜豆腐,又或者那些换了报生纸的老人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新报生纸,谁知道当事人去世后财产会不会被充公了呢?
新版的报生纸分四个区块:孩子、父亲、母亲、申报人。跟我那个时代的报生纸比较,新版的报生纸有三栏引起了我的注意——种族、国籍、宗教。如果这三栏只是出现在父母亲的区块,倒没什么;但是它都出现在前三个区块。我一直以为,在马来西亚出世的人,只要能够拿马来西亚报生纸的都是公民,但原来不是?还需要在报生纸上注明国籍?再来,就我那个时代的报生纸,种族只注明父亲的,理由很简单:时下是父系社会。如果“种族”一栏只出现在父母亲的区块,倒还可以接受,因为需要更详细的资料嘛;不过现在连孩子的区块也有,难不成华族的父母可以生得出卡答山族的孩子?至于宗教则更离谱,除了巫裔从小就有宗教的枷锁,其他的孩子出生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宗教的吗?
回到我爸的新报生纸。看着纸上种族一栏,写的居然是“福建(Hokkien)”。什么时候福建成了种族而不是籍贯?应该写成“华族(Cina)”啊!再看父亲、母亲的区块,发现除了名字和种族有被填上,其他均为“未有资料”。我想,追溯无源是我爸的身份被列为“国籍未定”的最大原因吧?看着我自己的报生纸,既然父母亲的身份证号码、工作、种族都有记录,我想我爸原本的那张报生纸应该也有我爷爷奶奶的资料,但为何更换新版后,记录全消失呢?因为电脑没有记录还是……?
跑过移国民登记局却没结果后,我爸向一位地方政治人物兼合格律师求助,结果……不知道会怎样,就等等看呗。在此顺便呼吁,如果你们家有老人家,或going-to-be老人家,或年轻人也好,只要换了新版报生纸,都必须要由头到尾检查一番!
丧事这回事,对我来说还真陌生。呃……估计也没几个谁会感到很熟悉吧?近亲的丧事办过两次,都在家,这是我第一次到灵堂。原来,灵堂跟学校或外边的商业礼堂差不多,就朴素、简单些,没有设计可言。有可能只是我到的这一间是这样,那些付得起钱的、愿意付钱的,就可以找比较好的场地,如富贵集团的?这灵堂位于我中学的斜对面。这么久以来,即便是当初有五年上下学的时光,我一直都以为这是一间庙堂。我一到步,就四处探头张望,好奇宝宝呐~~~ 我看到内堂部分有分三个区域,上边有号码,才知道这个场地分1号、2号、3号灵堂。我开始想象,要是三个灵堂有被租用了,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呢?
第一晚没其他人,就我们而已,来宾都知道往哪儿走。再加上我们的讣告还没刊登出,来宾其实很少。出殡日是第三天早上,是上班日;经讣告和消息的流传,来宾都聚集在第二晚了。丧礼的第二天,隔壁2号堂有租用者。原以为没什么差别,但原来真正的戏码是在晚上诵经时段。
我不知道丧礼的诵经是否也有分合适的时辰,因为两边都几乎同时进行。外公信奉的是我叫不出名字的日本教,拜一个里面挂字画(还是符?)的小木橱、烧黑色短香的;隔壁也是佛教,但不同系的,用的是一般的香。我是个完全不会分辨佛教的人,只能从形式上知道他们的不同。进入诵经时段,我们这边是坐着重复地念同一句我听不懂的经文,隔壁则是穿上黑色、看似毕业袍的长袍,拿着香站着念经。由于隔壁的家属、朋友是站着的,无形中变成了一堵分割灵堂为左右两边的墙。两边的诵经仪式结束后,我发现一个爸爸相熟的朋友坐在另一边,是人家那边的治丧桌位,不禁疑惑:他们是因我爸而来的?还是真的刚好就是要出席隔壁家的丧事?我告诉我爸,他马上过去找他的朋友,从他们的对谈表情,我马上就感应到那位朋友是走错边了,而且还把帛金写给了隔壁家。写错帛金这回事,说真的,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、碰到,就像清明节时,你不可能扫错墓嘛!只是……就现场环境而言,这一点都不难理解,因为靠近人家2号灵堂的入口处就个非常显眼的桌位,写帛金的;而外边插着“XX治丧处”的牌子,无论是我们的还是隔壁家的,都是靠近2号灵堂。我们1号灵堂不是没有入口处,只是不大“顺脚”,于是大部分人都往那边走了。
夜渐深,来宾陆续离去,阿姨舅舅坐下闲聊的时候,才提起他们都有朋友走错边,也把帛金都写给隔壁了。我从聊天的位置远望两张写帛金的桌子,视觉对比之下,我们的真的非常失色、非常不起眼,甚至不怎么像帛金接收处,更像是一张放杂物的桌子。我想,就算事情重来,这也是无法避免的。一来,我们没办法控制来宾往哪边走,二来,我们只是在办朴素的身后事,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而大事装饰帛金接受处,这毕竟不是喜事。就算是婚礼,也有红包写错给人家的例子啊,所以算是一种遗憾吧。
我讲这个,主要不是为了那帛金(虽然有些朋友下手肯定不轻),而是那份遗憾。之前还在想,没在家里搞丧事的好处,就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想起治丧那几天的情景。我的经历让我深深地体验到,即使是大家都很开心的圣诞节聚会、新年聚会,我在那间屋子的客厅静静坐着时,不禁会想起阿嬷出殡的那一刻。我想,灵堂可以杜绝这样的情况发生,可以少一些伤感,只不过事无绝对,会出错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出错。
最近奇热无比,在开门开窗开风扇的情况下,没过多久我就被房外吹进来的热气闷着了。我觉得我该感到庆幸,与之前一段时间相比,如今还算有阵阵微风,即使算不上是清爽的凉风,也不会是热风。只不过,就是不懂为什么,坐在房里我被热得头脑当机。自问房内的空气流通,之前无风的日子都没问题,为何却降不了温?更让我受不了的是,当温度到了我的极限,我开了冷气却依然觉得热。好想念纽西兰啊~~~(泪)
大热天里,除了吹冷气,你们还会如何消暑呢?吃冰是吧?我最爱吃冰了!只是……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喝冷吃冰的数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减少。要是以前,外出早餐都可以喝Milo Ice,去美人鱼咖啡或珍珠奶茶铺子这些地方会点冰沙;现在,早餐要开胃所以饮料上首选热饮,下午想喝咖啡,为了追求味道的散发所以喝热的,在所有用餐时间里,为了不让自己有肠胃停顿运作的感觉,要么不喝饮料要么喝温的、热的,绝对不会是冷饮。结果,我能喝冷饮的时间真的不多!回望过去,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戒掉的,难以想象啊~~~
到纽西兰后,为了尝试更多当地的雪糕和酸奶,我吃多了冰品。不过,开心的日子就是那么短暂!在我扭到脚后,我马上停止了雪糕和酸奶行动,甚至连冰过白酒都不喝。除了第二次环南岛的时候豁过出去,我受戒至今。要不是我的脚一直好不起来,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——热气,我真无法停止自己对冰冷的爱,我甚至想住进冰箱里啊~~~(跌坐)
最近看过西医,医生说饮食上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,结果我的意志力开始动摇了。每每打开冰箱的时候,我都感受到冰箱里的100plus、茉莉花茶、菊花茶、柠檬茶在热情地呼唤我。这些都是春节剩品,也可以是这种鬼天气下的圣品。有好几次,我的手已经伸过去了,但最终还是狠狠地把冰箱门关上,最多最多,我只是在TA开了一包或一罐时,以一口就当自己喝过了。这天,我真的真的……真的真的忍不住了!在外边走了一圈回家,温度彻底瓦解我的理智,我打开冰箱就拿了一包菊花茶,吸吸溜溜地喝了几口。我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冷冰冰的菊花茶从我喉咙流到胃里,整个过程好像顿时让时间静止,怎么以前好像不曾感受到冷饮到胃里的感觉?是热傻了吗?吞下几口后,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些,还觉得自己的头上在冒烟呢……就像是往热锅子洒水那样。
冰品犹如毒品,都是会让人上瘾。之后几天里,我一直对喝冷水之后的感觉念念不忘,甚至连洗碗的时候也会不经意慢下,想念着那实实在在的消暑感觉。啊,我快溶了……我快溶了……
那年的基础班只有八人。据说,院方有规定,若要成立一班,必须是至少七人。我们低调冲线,还多了一人。八子来自不同的地方:东马西马,北马中马,东海岸西海岸。大家的个性也很不同,若说一种个性可以形成一个空间,那么我们是“八度空间”。更难得的是,八子呈现出文学系极为罕见的局面——阳盛阴衰。
一年有两个学期,一个学期十四周,这边才刚开始上课,那边的期终考试转眼就到。由于人数少,容易聚集,考试前的温习周我们是一起过的。这年是我人生的第一个study group,好读也好玩。
我们顺利毕业,顺利升班,老师们不再是一眼观八。两年过去,你们毕业了。期末大伙儿拍班级照的时候,我才想起八子没有全家福,于是我硬逼大家补拍一张。小马尾同学看了大伙班级照一眼,就嘴贱说:“我突然想到一件事……”随之露出他招牌的贼笑。我直视他,等着他自己接下去说。很有技巧的一阵停顿后,他带着未停止过的贼笑继续说:“若干年后,这照片可以拿出来一个一个打上红叉。”接着是一阵很贼、很日本漫画式、微微仰头、半掩大口的呵呵大笑。这是他的招牌。我忍不住笑了,身旁的朋友也笑了。
十年过去了。只不过十年而已,没想到笑话也成真了,还以为那是四五十年后的事情呢。看着相中一张张青涩的脸孔,看着你刚被我硬逼着合照的无奈模样,记忆像像旧式录影底片那样滚动起来,倒叙着在学院一段又一段的往事。
其实,我早该想到人生时间本是倒数的,只是突然接到消息,还真的反应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