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25 May 2007

蟑螂之灾

        山坡上住着一只小熊猫。自竹子成熟以来,她都在忙着丰收和捆绑,最后绑了七打竹子。虽然产量不多,但小熊猫依然觉得心满意足,并在心里深处的一个小角落有着一丝丝的成就感。这次是小熊猫第一次种竹子,没想到成果还算理想,所以小熊猫就想设宴招待一帮像老师的朋友,或像朋友的老师。对小熊猫而言,能够用自己的血汗钱来谢师,意义特别大。若宴上能为各位倒第一杯茶,则再完美不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 小熊猫带着竹子下山去卖,得了钱,就去找那一帮酒肉朋友。“酒肉朋友”一词当然不是小熊猫说的,她才没此等胆量。是老马说的。卖完竹子,小熊猫就到城里找这些朋友。她串的第一个门,是最有号召力的老马——“食堂里的一道彩虹”之精神与肉体上的领袖,只要找上他,就相等于召集了大家。小熊猫先亮出竹子的数据成绩,再提出宴请的建议。老马一听见是宴请,立即拿起电话筒就召集了所有成员,十二点正在停车场集合。

        时间一到,小熊猫和老马一起出门。老马显然很兴奋,不只喜眉笑眼,就连马鬃也不禁地在颈上舞动起来。到停车场的路上,他们碰到了蟑螂,一种生命力超强的千古昆虫。见到它,老马一开口就说小熊猫请吃,并且一脸得意。蟑螂听后,只附和了一句:“哦,是吗?”,然后随之而来的则是似笑非笑的表情,犹如脑袋打着什么坏主意似的,让小熊猫看了心里也寒了起来。老马的步伐很快,边说边走的,蟑螂仅来得及“哦”了一下,他们俩已快速地走过了。小熊猫以为雨过天晴,计划应该是顺利进行。停车场边,猴兄、虎姐和兔妈已经在等候,但少了帅龙。虎姐说,帅龙上了三楼去找龙嫂。

        十分钟过去了,仍不见帅龙“伉俪”的身影出现,却冒出了一只蟑螂。眼见一帮同事站在停车场边,蟑螂一下楼梯就走向大伙儿。看见它的到来,猴兄赏面弯下腰跟它寒暄一阵子。此时,老马在一边讲电话,虎姐、兔妈和小熊猫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,旁观蟑螂与猴兄互耍太极。在双方使出推手的时候,小熊猫的心里已暗觉得不妙了。果然,才推了两、三把,蟑螂就已经忍不住,开口对猴兄说:“你知道吗?其实我是在等你一句话……”然后望着猴兄。小熊猫的脑子里马上浮现了四个大大的英文字母:F,U,C,K,“妈的,到底是谁请客呀?”来了一个不速之客,还要是个不怎么想在吃饭此等欢愉时刻碰到的下贱昆虫——蟑螂。虽然是小熊猫请客,但是不让蟑螂参与,绝对不是小熊猫能做的决定。再说,蟑螂的脸皮超厚,硬把屁股塞了过来,小熊猫又能做些什么呢?没办法,用 Shieldtox 都赶不走了。其实,蟑螂的参与让小熊猫感到很困惑。老马明明说了是谢师宴,这无关痛痒的地球危害物体,又怎会为了“请吃”二字,而脸皮厚到不请自来?它以为它很受欢迎吗?另外,贵为部门主管的蟑螂为了一餐免费午饭,而要社会新鲜人士(而且还是毫无关系的那种!)请吃,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?除了“无耻”,小熊猫再也想不出另一个词汇来贴切地形容蟑螂脸皮的厚度了。

        老马的脸皮厚,成员们老早就知道。但在这一瞬间,小熊猫觉得,站在蟑螂面前,老马连纸张也不如,根本就是细菌与恐龙的比较。这里站着的每位,脸皮的总厚度也不比蟑螂一个厚,因此没人拒绝,老马和猴兄也“来呀,来呀”地,小熊猫更拒绝不了(有资格请,没资格推)。蟑螂强迫成功后,它马上亢奋起来,连站在它旁边的老马都没机会出声提议。蟑螂变得很积极,提议用餐地点、吃辣汤,还迅速地拿出名片打电话。反正,最紧张的,非它莫属。原本,小熊猫想跟长辈们到士毛月的52号,吃她觉得相当好吃的油滑非洲和焖炸肉,但兴致勃勃的蟑螂一来便提议到阿许辣汤。它说昨天刚吃过,觉得不错。小熊猫不禁又暗骂:“TMD,当我们不懂得吃么?辣汤还是萧家辣汤好,因为他们的其他菜肴也不错。By the way,你怎么都爱吃辣的?我不想咧!Asshole,你不是说你昨天才吃过,现在喉咙有点不舒服吗?那就别为了一餐半餐的免费午餐而赌上了喉咙啦,王八蛋!”虽然如此,小熊猫的脸上依然挂着一脸天真友善,任长辈们做决定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 可是,小熊猫还是忍不住,说:“呃……不要辣汤可以吗?”蟑螂顿了一下,幸好虎姐与兔妈马上接口解释:“她不能吃辣的。”(对!熊猫虽产自四川,却不能吃辣。)蟑螂就说:“哦,不吃辣汤的话,那里还有其他汤的。(小熊猫:Fuck, who’s the boss here?)那里有一种汤还蛮不错的,是由咸菜、橙、苹果煮在一起的汤。(小熊猫:What the fuck!!!)我是没试过啦,但应该是不错的。”小熊猫心想:废话!若没试过,又怎么知道不错?汤?怎么听起来更像馊水?明明听起来就非常地不好喝,什么咸菜加橙加苹果的怪烂汤!又咸又酸又甜,要命!王八蛋,应该是你自己想尝试,却又不敢用自己的钱去试吃吧?现在机会来了:既有免费的午餐,又有白老鼠陪你尝试。准是这样了!

        既然没得反驳,就只好顺从。帅龙“伉俪”出现后,大伙儿就出发,前往阿许辣汤。当车子抵达店前,小熊猫见到店门锁得紧紧,暗地里就松了一口气:“太好了,不用当白老鼠!”然后老马驾着车拐过一个巷子,见到有另一间小餐馆,就停了下来。蟑螂非常地主动与积极(怪了,它在工作上会不会这样呢?),像是它请客一样,为点菜而劳心。小熊猫毫无头绪,她本来就不会点菜。每次外出吃午餐,都是老马负责点菜,而这天的他却出奇地静,点菜的责任都落在蟑螂嘴上。点完菜,茶就被送上。八人份的茶壶,很大,但若要小熊猫拿起,还是可以的。小熊猫假装不见茶壶。没多久,帅龙“伉俪”就动起手来,龙嫂负责洗杯子,帅龙负责倒茶,一如既往。没办法,小熊猫极度不愿意倒茶给她厌恶的蟑螂,只好让帅龙代劳了。

        整顿午饭中,小熊猫自顾自个儿吃着,当然也发现到虎姐、兔妈、帅龙“伉俪”、猴兄都有些许安静,偶尔才交头接耳,或打一下暗号。所有的声音都来自蟑螂跟老马的对话。虽然话不间断,但场面是冷淡的,小熊猫非常地失望与无奈,原本期待已久的“热闹午餐聚会”、“浪漫双簧”或“老马脱口秀”,这一刻都化为乌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 吃饱后,小熊猫特意借故坐帅龙“伉俪”的车,跟他们和猴兄回去,因为她真的受不了蟑螂了。事后,小熊猫去找她的宠物小猪,哭诉经过。小熊猫多么希望刚才不曾去找老马吃午餐,若跟小猪去吃大餐,那会更完美。对于这样的下场,小熊猫非常地失望与无奈;原本只是不想见到蟑螂,现在却是到达了厌恶的程度。小猪问:“为什么不用拖鞋把蟑螂打走?”小熊猫无奈地回答:“没办法,今天没穿拖鞋,只穿了新买的New Balance球鞋。若用它来踩蟑螂,也就等于让蟑螂用它的身体来非礼我的New Balance球鞋。当然不能啦!”

小熊猫:“Hurt了~~~”

Sunday, 29 April 2007

史上最没诚意的甜品

        今天的晚餐,是到芙蓉烧包城吃。知道后,我脑海出现一个恐怖的画面 —— 侍应员端上一盘又一盘的烧包,桌上的烧包都堆得比人还要高,而我们则吃个不停。难道我们的晚餐是烧包?

        幸好都不是。我们点正常的餐,吃正常的晚餐。在点菜的时候,我见到餐单上的甜品有:鲜奶炖蛋、姜汁撞奶,还有一个蛋的糖水,但我已忘了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 妈妈吩咐侍应,到最后才上甜品。所以在吃完饭后,我们才点甜品。我们共付了三次的钱。这是我对这里不满意的一点。送上饮料收一次钱,然后饭菜另计,而甜品又要跟饮料一起算。这是非常道地的收费方式,我想这在西方国家大概不管用。

        甜品送上时,未来得及听见侍应说明这道甜品,他已经走得无影无踪。我们都不知道它是哪道甜品。我打开盅盖,见到白白的液体。我印象中的姜汁撞奶并不是这样,所以我猜它是鲜奶炖蛋。我告诉妈妈:“你拿汤匙搅搅,看汤里有东西吗?别让我知道,你捞起的是鹌鹑蛋。如果这样就是鲜奶炖蛋,我会晕过去。”妈妈搅了,却捞不起任何东西。汤里空无一物。此时,大嫂说:“姜汁撞奶不是这样的,它应该有一层半固体浮在奶上。”我心想,这下糟了!我喝了一口,心里就开始在骂。我不敢相信,拿唐茶漱一漱口,再试了一口。虽然姜汁撞奶,顾名思义就是有姜汁和奶,不过我真的没想到这么道地的香港甜品会被他们弄成这个样子 —— 牛奶,再加上极少量的姜汁。没想到这么一道烂的甜品,竟然售RM4,要命!它只不过是 Dutch Lady 牌的 Low Fat 牛奶,加上几滴姜汁而已,一点也不值RM4。

        再来,就是鲜奶炖蛋。端上桌的同样是一个白色玻璃盅。妈妈用汤匙舀起,汤匙里装着一块淡黄色的半固体,和白色的液体。我拿了一点尝试,味道很怪。牛奶依然是 Dutch Lady Low Fat Milk,而它的蛋则有姜的味道。但最神奇的是它的姜味竟然比姜汁撞奶还要浓,这道“甜品”(我真的不觉得这样的东西叫甜品)更像姜汁撞奶。两道“甜品” 下来,我觉得这顿饭的甜品是牛奶,而非其他。

        尝到这样的“甜品”,真是我二十二年的人生中最大的不幸。对我而言,甜品应该是让食客有幸福的感觉。达不到这点,充其味也只可以称之为只让人想起甜尿病的甜食。即便如此,只要味道还不错,我都能接受,不会过份挑剔。有人说过,料理人的心意能透过烹饪传达给食用者。我绝对赞同这一点,要不然游子就不会这么惦挂家乡菜和妈妈的拿手小菜。而在这天,我从这“甜品”中,只感受到机械的冰冷,并且毫无诚意,纯为了商机而勉强制造。

Wednesday, 6 September 2006

好想谈恋爱!!(??)

        好想谈恋爱!在粉红色的季节里,一个人走在街上,孤独感是很吓人的。一个人走路,速度较快,不急的人,也被看成在赶时间。若刚巧碰上一对情侣,挡着前进的路,我顿时无辜地变成街灯,人家还嫌碍眼呢!两人并肩同游,虽然阻街,却是理所当然的。两个人的感觉很好,不多也不少,不静也不闹,还可以互相娱乐人生。更重要的是,过马路的时候能有人带。

        好想谈恋爱!下雨时,雨滴总是打在我身上,不只衣服湿了,连头发也塌了下来。希望有个人能在雨天里为我撑伞,遮去雨滴无情的奚落。即使是替他挽伞,我也愿意。为男友带伞,是堂皇的理由,也是幸福的象征。当然,他替我挽伞,我会更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 好想谈恋爱!现时社会越来越混乱、危险,掠夺抢劫案破窗般一次接一次地发生,很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受害者。若有个能保护我生命与财产的人陪我,上街才会感到安心。经常带着警惕的心出门,是很累的,搞不好还会变得神经质呢!我是个敢怒不敢言的人,委屈了自己却还不懂得表达。若在餐馆上错菜,来了辣食,我大概会硬着头皮,把食物吞下肚子。明知道自己身子受不了,都不懂得如何拒绝。此时若有人代出声,那该有多好!

        好想谈恋爱!乘男友的车到处逛,是一种乐趣。发掘美食是我的兴趣,而不需舟车劳顿是我的梦想(懒人万岁!)。两者合一,再加上有人陪同,岂不是人间一大快事?乘着车子四处钻,即使困在车龙中,也是幸福的。

        好想……

        奇怪,我到底是想要谈恋爱?还是为自己找一个贴身保镖?

Monday, 14 August 2006

又见

        穿着国中生的蓝色校裙,走在芙蓉中华小学的长廊上,发觉周围的景物不怎么改变过,只是走廊、门窗比从前窄小了一点。拐个弯从学校的牙科室边走进长廊(依照以前的路线,应该是要走去五青班的课室),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很熟悉,可是却不能一下子想起对方是谁。他坐在牙科室外的椅子上,看书看得很入神。我放慢脚步,认真去看清楚这个似乎很熟悉的人,对照着记忆总的每张脸孔。

        奇怪,牙科室外什么时候放了那么多的木椅子,在仿正式的牙科诊所?学校应该是不会放椅子在这里,因为椅子会助长逃学的歪风。当年,我们到牙科室例行检查,是轮流去的。一个接一个,一班接一班,没有人会在牙科室外等候,只有几个学生在室内站着等候。

        原来是他!他应该不是芙蓉人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他在这里做什么?看书是为了备课还是等人?那么就没有见到他,到底过得如何了?为什么不回复我的电邮?为什么没有回复我的简讯?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有人走过,他不抬头看看?

        想当初,我在一个快冻死的考场里首次与他碰面,还差点就让他的声音把我给溶化掉。他的声音富有磁性,但不沉重;轻细,但不觉得娘娘腔;英语的发音,更是清晰准确,一点也不做作。他在电话里的声音,更是出奇地好听,让人不知不觉间就掉入音波频率中,随着音波一并起伏。那天以后,能够听到他说话,犹如得到开心的良药,让我高兴一整天。

        那天,他突然说要离开,剩下的功夫都在仓促中结束。天堂鸟顿时成为地狱鸡。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得接受一切都要成为过去的事实,毫无反驳的余地。成败只掌握在他手中,一切的主控权让我不能表示心中的意愿。那一瞬间,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自己,告诉自己:“距离可让事物变得更美,冲破界限后的真相,也许是令人不愉快的经验。”

        我竟然能够再见到他!但老天,你怎么安排我在这里见到他?太不可思议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还看书,看得很入神,我慢慢地移步,他还是没有察觉我的存在……

        铃!

Wednesday, 2 August 2006

K 歌公主(被 K)

         一直以来,我很喜欢唱歌。虽然唱歌技巧不怎么厉害,声线也不属甜美,但见到麦克风就会有“抢麦(Mic)”的冲动(还好不会对任何其他长筒形物体都产生幻觉,以为它就是麦克风)。近日,我渐渐发现自己唱卡拉OK(俗称唱K)的瘾越来越大,也开始爱上唱K的地方。以前不会去这样的地方,总认为价钱贵、时间短,时间到了,就会有“唱到喉却不到肺”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 续 Redbox 之后,Neway 是我去过的第三间 KTV 中心。这天的房间,对五人而言,确实有点太大,因为还有很多空出来的位子。我想,若我们其中四人躺下,应该是不成问题,刚好覆盖了房内的沙发。房内的电视位置很高,而且还是大荧幕和高度清晰的。每样东西都让我很满意,唯独有线麦克风小声了些,幸好有无线麦克风的救济。

        吃饱后,饭后洗手的好习惯来了。同时,房内的温度下降中,让我鼻水直流,甚至开始神游了。跟 Redbox Karaoke 一样,KTV 中心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房间。所以在找厕所的时候,总要寻找指示方向的牌子。兜兜转转一番来回后,一踏进房间,惠欣竟然告诉我房间内有私家厕所。

        太难以置信了!真的豪华成这个样子?曾到过的 KTV 只有一间是有这样的设备,而这间 KTV 中心还是远在海南岛呢!海南岛的那间房是这间的半倍到一倍,人也比我们多很多。那晚大家是那么的尽兴,还有人在房内酒后睡着呢!而爸爸、哥哥和宝弟也都开了金口。多么想在此刻还能再听到哥哥再唱一次。(更想听听叶先生唱歌!)

        今天很幸运,能够预订唱四小时的房间。更幸运的是,在下午四点的时候,没人进来收钱。我的意思,不是今天唱霸王歌,而是能够多继续唱下去,到七点钟。蕙琦说:“是这样的。若没人提早一小时来收钱,就意味着能够继续唱下去。”我想,这就是在高度竞争之下,消费人所得的利益吧?结果,我们都只用 RM14.70 唱了六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 唱完后,我觉得自己像虚脱了一样。唱了六个小时,我真得很满足,也觉得很尽兴。不知道其他四个小妞是否亦如此?恩微大概把今天当着是午餐约会。她几乎没有唱歌,即使是开金口的那一、两首歌,也只是小小声。唔,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斯文了?(狂笑。)

        八月二十五日,佩思就会飞去台湾中兴大学,当琦旺老师的“学妹”(千万别在老师面前这样说,这只会自取其辱。威申试过了。);八月二十九日,蕙琦就会飞到那备受(主任)推崇的(也是卓越的)中国浙江大学;九月十几日,小不点惠欣也飞了,到远远的中国武汉大学。大家都快飞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 心里的感觉,唤醒了去年那一天的心情和感觉:在火车站跟文传道别。不尽相同,但极类似。似乎同样的情景:火车、黑夜、寒冷、寂静,让我想到“浪漫天使” (RomanTwins)和两只花蝴蝶。(噢,不得不佩服自己中文翻译。偶中文进步了啰!浪漫天使……一笑。)去年分离(咳咳,别想歪!)后,我就已经在心疼着这天的来临。人未走,就已经在怀念新纪元的点点滴滴。结果,怀念一个学期后,仍有两个学期让我在籍怀念。预料之内的结果里,却有出乎意料的感觉;以为原本料到的结果容易接受,却花了那么长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欢喜之后,换上黯然,我独自静静地回到那我属于的新纪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