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18 December 2008

屙论文的夜晚——囧

        对着电脑在想论文也相当多天了。之前,是对着电脑,脑袋空空;现在,也是对着电脑,脑袋有资料却不容易整理出来。脑海里最明显的三行英文就是"make no sense"、"disorganized"和"do not copy"。秉持着这几行文字,我每写一个句点,都把该句子看数遍。但那又有什么用呢?虽然尽量不让绿色和红色的虚线出现(其实上次也没有,除了英式英语),但是我知道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三行字会再度出现,我根本就没有能把句子再改得更好。其实对我而言,不是每个句子的开头都是"she is..."、"she is..."、"she is..."已经很好了;老师却要更“成人”的写作。

        房间的白灯熄了,电脑依然亮着,由暗黄的桌灯光辅助;架上的闹钟,分针已经指到12了,正好一点钟。望着书桌上贴着的乐魔(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广东的发音 ——“老母”)口号,我也想那样来写论文,无奈办不成——Don't think, just shoot,只会让我的论文更disorganized和make no sense。

        倒数着圣诞的到来,也倒数着第一科的考试。二十二号那天,我得交各八到十页的英语论文,共两篇;二十五号那天,我得呈交一份难以写成的论文,并且当天有考试。这看似mission impossible,却让我不得放弃。叫我,继续写。

       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写下去了,就好像一个在厕所内的人,明明脱肛了却死都不肯出来,想要继续屙一样。我想放弃,却不能让不及格或类似的出现于成绩单上,因为那太让人崩溃了!It's now no longer "to write or not to write", it's all about how to write a damn paper about the goddam quota system and an analysis on a short story, for result's sake. 要命!

Saturday, 13 December 2008

我大概会是这样死,以及预先策划的葬礼。

        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怎样死的?

        经过刚才那一遭,我想,我最大可能死于暴毙,包括了心脏病发和中风。A说:你要问C@、$和#。C回复的答案:@+$和$+#。B传达给A:C说“@+$和$+#”。 A又说:那么,你问C@、$和#……拿着电话,隔着南中国海和一大片神州大陆,被夹在中间的B,被其中已边的扭捏周旋于模糊之中,我岂能不冒火?简直就是火山爆发了!挂上电话,我感觉我的心脏在痛,而心肝皮肺肾也一块儿地在抽痛着,仿佛一大块石头压在我身上。疼痛持续许久,一直到将近两个小时的现在,心脏还在痛。心脏病发死掉还好,中风死掉也不差,都是眨眼的那一瞬间而已,怕是怕我还年轻,中风的部位偏了,昏迷不死、半身不遂或变成女版陈冠希[1]都不是好事情。哥哥曾经说过:“世界上有两种人(没记错的话)是绝对不能做的:一是担保人,二是中间人。”[2] 没想到自己还是再一次地沦陷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 其二,我想,也许于冬天的某个晚上,因骨头脆弱,神经不通,肌肉萎缩,细胞坏死,死在宿舍的盥洗室里;然而肌肉完好,不会腐烂,遗存万年;也许大马政府会趁机来冠我一个“马来西亚第一具木乃伊”或“马来西亚第一具冻尸”(我无所谓,要是他们给我僵尸的称号,我就真的给他们开拍我和僵尸有个约会IV了!)的头衔,好不风光啊!咱们的宿舍就是这么特别。据说,没有热水是在宿舍管理层换了设备以后。这不是很特别吗?人家改善,他们改坏,不管你一天付三十五元,没热水给你用就没热水给你用啰!即不需要选日子,也不需要通知你一声,你将会得到的会是一份“意外惊喜”[3]

        其三,也许某个考试日里,在某个考场上,我倒毙于考桌上——被老师和考卷吓死的,否则就是看了考卷不会作答,饮恨撞桌而死。没办法,考前症候群又发作了。要命!未来三十一天内,我必须完成六份论文(四份中文书写,两份英文书写,都不会写)和七科考试。“神啊,救救我吧!一把年纪了,不要再让我挂掉~~~”。

        若我能选择我的葬礼,我会要求要有一副水晶棺材。据说(其实也不懂哪里听回来的,反正我脑子里是有这个说明),当年邓丽君的棺材就是水晶的。我要透明的,半透明也行,不要任何花纹,更不要放入或绑上恶心的蕾丝。棺材可以做宽一些,然后陪在我身边的尽是逼真的食品模型,我要:Baker's Cottage的Fairlady蛋糕,Baker's Cottage的Tiramisu蛋糕,Secret Recipe的Classic Cheese,Secret Recipe的Mango Delight蛋糕,Secret Recipe的White Chocolate Macadamia蛋糕,Rasah Jaya的Uncle鸡饭,Bangi Restaurant Yus的沙爹,财记的甜叉烧,椰子屋的红酒烤梨,我妈弄的花卷与鲜猪肉(木耳要多一点),我妈弄的Andy Lau Wings,皮薄起司多的披萨,在芙蓉中华小学前门山脚下卖的猪肠粉和依价钱来切的朴素冰淇淋(要玉米口味的),看起来甜而不腻的芒果布丁,浸在薄荷酒内的碎巧克力薄荷雪糕,一大杯Rootbeer再浮着一颗浑圆饱满的香草味雪糕,一包牛奶(Goodday、蒙牛或特仑苏都可以,反正也不怕三聚氰胺),一瓶Chateau Lamothe Bordeaux红酒……都围在我身边就是了,顺便也替我绑一条餐巾在颈上,严重谢绝Hello Kitty或粉红色的餐巾,要嘛就是纯白色,要嘛就给我黑色,粉蓝也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 要是水晶棺材很难找,可以选用歌德式的棺材。让我的头发染上金属蓝色,用发胶竖起;让我的脸打白色的底,再画上烟熏的眼影,左眼角下还挂着一滴用蓝金粉画上的眼泪,右脸颊攀爬着黑色的部落图案;让我的唇用深蓝色勾勒出来,再用渐浅的颜色逐步填满,不加珠光唇膏;让我的指甲修剪成完美的弧度后,涂上黑色,正如我从前在新纪元那样。让我穿上黑得发亮却没有亮片的礼服,身后还要有外黑内红的披风,好让我在夜间出来时,可以随风飘起,和蝙蝠一起飞翔。

        要是歌德式的棺材很难从欧洲订过来,可以在本地找弯弯的那种中国式传统的棺材,也不错的。看着这样的棺材,仿佛在不留意间棺盖会被踢开,然后里面的人双手直伸出来,然后再像弹簧那样跳出来。一笑。若选用这个,我的服装当然要配一配啊!郑中基在《龙咁威》里可以买不同颜色的Mini Cooper来衬衣服,我也可以找传统棺材来配衬华丽的中式传统服装,要是有太后装更好!(狂笑)

        有人说,人都死了,还管什么葬礼。虽然印度可以把尸体包一包,然后丢进恒河,但在大马总不能找一张席子包一包,然后丢进巴生河吧?已经够污染了咧!

 

        (后记:秋颜你要帮我订做水晶棺材吗?再不然就帮我订歌德式棺材,如何?)

 

 

[1] 他的嘴是歪的。

[2] 狮子座的人,貌似都爱说大条宏观的道理,如世界上什么什么的;而水瓶座则比较会说细致的理论,却能通用在其他方面,或将一个论点举一反十。若俩都是经济学家,狮子座大概是宏观经济的权威,而水瓶座则大概是微观经济的权威;若俩和宗教有关,狮子座大概是俯视世人的神,而水瓶座大概是仰望上帝的经院哲学家。

[3] 惊喜,即房客担受怕,房东滋滋地收钱。

Friday, 12 December 2008

华东师范大学第二届国际文化节

        前天特意到前门买短丝袜,就是为了昨天穿,因为我依然不能适应皮鞋。带着说不上来的感觉,和一丁点儿的期待到了这一天——国际文化节。K金刚说,这天可说是华师大的重要日子,因为有来自多个多家的学生免费为他们展览和表演。

        其实,我不知道我们的活动是否可称得上顺利,因为就我而言,大部分的人像是王家卫的演员。

        出门以前,我真的想过穿着自己的Baju Kurung到会场,但一想到Baju Kurung外套上富有冬天感的外套,觉得怪死了,就打消了念头。(马来西亚果然是热带国家,连服装也那么热带,以致完全配不上外套或米奇林装。)然后,随着大伙儿(穿着皮鞋)走到体育馆去。我刚开始走动的时候,就觉得怪怪的,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走才是对的(惨了,平的都已经不行了,实习的时候会要求高跟鞋吗?),因此刹那间感觉这一段路变长了,目的地变远了。正常来说,我会骑自行车去的,不过体育馆不好锁,没有地方可以给我钩着,我就会觉得不安全,要偷走的人,(若他要的话)绝对可以整架搬走,到时候就只能怪自己了;再说,之前递送剪刀的时候已经从宿舍下原本锁车的地方上下搬了两次,我一点都不想再搬。还有,来上海的两个月内就翻车两次了,怎么说都会有一点阴影,所以多东西的时候是不太骑车的,更甭说载人了。要是我再翻车,我想K金刚大概是第一个笑我的。是我不会骑吗?(开玩笑!老娘不会骑,全马来西亚的人都不会了!不能和中国人比,他们吃过“夜粥”的,因为他们的自行车比汽车多。)好吧,若你要这么说!但我相信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,人家的自行车后面可以载着一个站得高高的人,而我却载一包米就车翻人趴,还能怎样?怪谁还没谁理会呢!

        人啊,果然是动物的一种,和猫猫狗狗差不了多少,同样是在有食物的时候才走过来,没有的时候摊位则冷清清。当有人开始把赞助商的炸香蕉切成小片时,人群开始过来了。哎呀,方芳来的比较早,所以没有机会尝到马来西亚的美食,只在摊位看了一看就离开了;之后想要在现场找她的身影,也都看不见了。没多久,吴老师过来叫我们找几个马来西亚的坐在席上,我想自己没什么特别贡献,就跑去坐了。今天来了马来西亚驻上海的旅游局局长,牛弟弟说他其实是想要认识国际交流处的负责老师。就在老师开始致词的时候,我想到我们改之前就把老师介绍给局长认识,那么老师就会在台上提到他的到来。开幕仪式很久,因为伊朗的大使的致词是最长的,所以整个过程都在沉闷当中度过。伊朗的大使身边站着一个翻译,中文说得还不错;牛弟弟说,如果局长上去致词的话,站在旁边的就是我。要命!那么…… 幸好局长还没人是老师。

        从席上可以看见我们的摊子,人潮确实不断。当我被逼沉浸在无聊的开幕仪式时,我心理突然想到:我会不会错过了什么啊?果然,回到摊子想要邀K金刚到处逛逛,却被他告知已经走过了。穿着传统,带着保守的态度,走到去各个摊位却不知道要以什么养的方式交流,单枪匹马,还是会害羞了一点(人家比较内敛嘛~~~)。没有时间犹豫,因为有人会催赶——要就问,不要就走,因此也不知道拍不拍照好。之后,还是有拍到一些啦!

        展览到了下午五点就结束,而我们所准备的摩摩喳喳有剩半锅,所以我就尽情地喝了(反正他们要收拾了啊)。CT真的煮得好喝,有家乡的味道,喝着喝着,就想马上飞回去,希望可以马上喝到热腾腾的黑糯米掺麦粥,想念死了!然后,我们马上到大礼堂去。在那里,K金刚才拿到餐券,但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去食物,因为场外根本没有人。“算了,有餐券也没有用,能看不能吃。”结果就饿着肚子等待节目的开始。YP说要录影,所以我们尽量找前面的位子,但几乎都有人,最后坐在较中间的位置。人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多人没有位子坐,结果走道上满满都是人,温度也渐渐上升。我早就知道这天比较温,所以外套也不带厚的,却在礼堂内开始发热。很奇怪,人那么多,竟然不开凉一点儿的空调,甚至让我还有闷的感觉,不怕有人被抬出去哦?

        将近九点半的时候,K金刚收到YP的简讯,我才知道大伙儿已经离开。就在该项节目结束后,我和K金刚就离开了。人都走了,也该自己去找吃的,而且可以趁留学生还在大礼堂内时,我抢先回到宿舍洗澡。我到校门外的面包店买了明天的早餐、公婆饼(好像是这样写)和一两煎饺。不要问我什么味道,我一拿到吃个不停,根本没有闲暇停下来欣赏味道,因为等人也等得我饿死了。原以为煎饺可以回到宿舍再吃,配我自己买的醋(最近的上瘾了),但我真的等不及,就马上边走边吃了(我边走边吃的功力增强了咧!)。

        除了那段开幕仪式和晚上的表演,国际文化节的活动几乎都是站的,我的脚痛死了。脱下丝袜,发现尾趾已经磨伤了,其中一只脚趾还长了小水疱。把记忆卡插进电脑一看,发现自己竟然才拍那么少照片,我什么时候那么节省相机的空间了啊?只有五十八张,而这五十八张里面,还有很多张被拍坏了……还不要紧,最重要的是:和别个国家的留学生拍的就在其中!!!没了没了……没了没了……霎那间,不知道为何要穿马来衣,并且说服了自己穿皮鞋……搞那么多干嘛?又不是 bling bling的,即没有拍多少张照片,也没有被拍。除非脸皮厚到愿意上台当司仪,否则还是和T恤、牛仔做好朋友算了。

Sunday, 7 December 2008

十四周

        这个学期已经过了十四周,已经有好一些人在做计数,数着自己在这个学期做了什么,倒数着自己还有多少天就回家。不过,目前在我脑子里盘转得不是其他,而是很多份的论文。我发现这里的老师都很喜欢用论文来代替从前在新纪元所使用的“报告”二字;一本书般厚的叫论文,两张纸的也叫论文。到底区别在哪里啊?对我而言,老师一提起“论文”二字,我就软了一半:谁能在一学期内写那么多论文啊?谁有那么多新颖的看法啊?

        距离考试的日子大约只剩下四周,以下是有待完成的论文:

科目

老师的要求 备注 呈交日期

汉字概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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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被提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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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外汉语教学通论

开题论文

未加以说明要求,
要自己想题目

没有正式提过

中国古代文学(二)

赏析一篇诗歌或文章,
或写有关一个文人

我不知道要写什么

估计是30/12

现代汉语词汇研究

写深入的论文

我的组员要做网络语言

估计是30/12

英语原著选读

8-10页的paper

完全没有概念要怎么写

22/12(善变的老头,
之前说十八周的,
竟然提前了!)

英语写作(二)

8-10页的paper

刁难的题目,
貌似特为中国学生
量身打造的

之前是说十八周,
还不知道有否提前。

英汉互译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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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被提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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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文学与文化

红楼梦与源氏物语

两本都没看过,要命!

25/12 (同学送老师
的圣诞礼物)

西方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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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被提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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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级英语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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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应该没有报告吧?
不确定,也许老师说了,
我也不知道,
因为我听不懂
她的英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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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天啊!这叫我怎么过呢?虽然我很想马上回家,不过看到这一堆东西,我就不想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 倒数回去的日子,我剩下四十三天,想到考试大概会在一月十三号结束,我就冷掉了,因为我要等好几天才能回去……

Thursday, 4 December 2008

我是一名输生

        好久没有参加羽毛球比赛了,似乎也已经忘记了这种激烈的状况。其实,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有这么一个比赛,因为负责人在最后一分钟找上我,要我帮他把消息传布给对外汉语系的中国学生知道。临开赛前才找参赛球员,当然不行啦!还好,比赛依然有男单和女单,另男生交幸福,有男双队伍参赛。然后,他们的混双是把在场的男女选手凑在一起,就比赛了。(汗!真儿戏啊!!!)

        第一场还好,对方不怎么会打,球很难过网的那种,所以三两下就可以解决了。其实,当是热身也不错,有利于第二场。第二场就不这么好过了,分数都是很接近的。其实,对方不是太会打的,当然也因为我已经不在羽球员的状态了,所以藉着对手放弃第三局,我才能轻松过关。第三场的对手看似很会打,其实也没有。第一局我输了,以为就没有机会了;没想到第二局的时候,我的球出奇的顺畅,网前的球都处理得很漂亮,而且失误也很少,所以胜了;但是,第三局就没有这个命了,因为我的失误严重地增加了,该过的都不过,甚至差一点扭伤呢!因为我的脚打滑了,同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,协调性和韧度也大不如前,大概是肌肉过度操劳的关系吧!但这个场地确实不好,阳光可以迎面照来的。如果在开始的时候,我得到了选择权,我会选择场地,那么赢也会赢得快一点。我们之间的拉锯战太多了!

        又是这样!之前在新纪元输给一个比自己差的人,现在又是输给一个比自己差的人,怎么输神那么爱我?从前小学、中学的时候,输给州手就真的没话说,比起新纪元那么相当的对手,我真的觉得今天是非常不值得的。

        输给较强的人,理所当然;输给较弱的人,匪夷所思。到底要输到什么时候啊?这一生也都输够了!